那原本呈现混沌状态的天空，此时变得诡谲莫测，乌云流风席卷。
他微微眯起眸子。
西延的身影不知何时无声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就是你想看到的？”他声音淡漠地问道。
夜陌点点头，又摇摇头。
“算，也不算。”
西延没能完全理解祂的意思，但并不在意。
怎么说他们认识也已经万年之久，这点彼此间的了解还是有的。
夜陌这人向来很有主意，打定做的事情，绝对会做。
不管遇到什么样的麻烦和问题，也绝不后悔。
夜陌说完，没听到回应，还特地扭头看了西延一眼，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问道：“你不觉得这样也挺有意思？”
西延没理会他，只是盯着那不断变换的天空，眉头渐渐拧起，神色越发凝重。
夜陌似乎也早已料到他会是这反应，耸了耸肩，便也没有再问。
半晌，西延才道：“祂当年虽然被你困在了不死山，实力大减，几乎彻底消亡，但毕竟没真的死透。如今祂已经抵达凤凰谷，你——”
夜陌抬起下颌，微微挑眉。
“祂既有本事去，让他去就是。难不成，他还能杀到这断魂海来？”
西延知道继续和他聊没什么意思了，便不再多言。
他闭上眼，身影便很快消失在水纹一般的空间波动之中。
茫茫天地间，便又只剩下了夜陌一人。
祂对此并不在意，只有继续看向了天空。
海面翻涌，断魂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