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央勾了最后一笔,看似随意地问道:“殿下,看老夫的这副画如何?这是老夫住过的地方。”
“先生住过的地方?这是哪里?”
“这是灵山,离京城不过百里,走上两日便到了。山上风景绝美,也不知老夫有生之年,还有没有机会回去了?”
宣六遥心里想着今日的事,也没太在意上央的话,随口说道:“当然有机会。”
“呸呸!”上央却似很晦气,“老夫情愿在宫里辅佐你。”
小老头竟是个官迷。
宣六遥笑笑,又乖顺地点点头:“好。不过先生,眼下学生有个很难过的关。”
“什么关?”上央正了脸色,向他看过来。
“我父皇,似乎被邪术驾驭了。”
“哦?何以见得?”
宣六遥小心说道:“我前些日在御书房看到父皇脑后有一根黑线,被平阳扯在手里。父皇得了失心疯似的,将我杖责了二十杖。好在先生教过我结界之法,才保得小命。”
上央点点头:“此事老夫知晓。你又如何看到这根黑线?按理说,常人看不见才是。”
“大约我不是常人。”宣六遥回道。
上央转头盯了他一会:“也是,老夫见到六皇子之时,便觉殿下少年英雄,非同凡响,看来老夫没有看错。”
“先生这话你已说过不止一遍。”
“哦。”
“先生可否除了这邪术?”
上央沉吟着:“我要先看一下。”
“那去看。”
“要找个理由。”
“你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