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岁花朝方宣砸了一扫帚,看儿子缩着脖子,到底没舍得多打,这儿子再蠢,再不听话那也是方家的独苗苗,不心疼他心疼谁?
“宣儿啊,爹娘今个丢人现眼的都是为了谁啊,还不为了你,咱方家就这点家产,不能外人给占了去啊,爹娘得为你守住家产,往后你娶了媳妇才有好日子过,你咋还帮着外人说话,你个傻儿子哟。”周岁花一通唱念打坐,直接把方宣给镇住。
啧啧,这女人也知道自己在丢人现眼,可惜夫妻俩脸皮都比城墙厚。
方若呜呜呜的坐在地上直哭,听到她娘的话立马忍不住顶了回去,“什么叫无媒无聘,童朗他娘明明带了东西来提亲,是你和爹不让人进门,还朝人家泼泔水,我与童朗两情相悦,是你们嫌贫爱富,不同意我们的婚事。
昨天童朗他娘上山挖草药从山上摔了下来,伤的很重,来镇上看了朗中,天已经黑了,大娘又一直昏迷不醒,他们娘俩没地方落脚,我让他们在食肆对付一晚怎么了?我又不住食肆,食肆有三哥守着呢。”
“我是接济过童家,但那都是我自己存的钱,我自己主动送上门的。拢共也没多少,零零总总办起来也不到五两银子,娘你太过分了,童朗从来没想过要霸占方家什么,若不是迫不得已,他都不愿要我的银子,你们误会他了。”
童朗是读书人,是要走科考的,名声对他很重要,方若话里话外都在替他挽回名声。
“你没嫁人存的钱就还是方家的,谁允许你往外送了?你就是拿着方家的钱补贴那穷书生,不要脸,一对贱男女。”周岁花一向不待见这个二女儿,太蠢了,总是与家里不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