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雪松语气笃定,“就是他,这些年除了我爹要看病抓药,和我要读书的花销,剩下的钱我都花在用来查那个张天霸了,大伯欠了赌债被人打死也就算了,这债落到两位堂兄身上,
他们也没说不还,可那张天霸不知为何就连大伯母和两位堂兄还有堂姐也不放过,把他们都害死了。”
宋长乐沉思片刻,小声道:“会不会是大舅舅发现了那张天霸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所以要杀人灭口,他怕大舅舅回去后和家人提过,所以才下毒手先后杀了大舅舅一家?”
“我也怀疑过,但不管我怎么查也查不到线索,我太没用了。”钟雪松沮丧道。
“这件事交给我们,你不用插手,谢四娘那边需要你上心,你尽快想办法让谢府答应你们的亲事,旁的就别操心了。”宋长乐老气横秋的拍了拍钟雪松的肩膀。
钟雪松:“?”表妹年纪这么小,又长得娇滴滴的,真的能搞定张天霸那样的恶人?
但宋长乐没有给他反驳的机会,在他愣神的功夫,已经带着三郎四郎出门了,立春留在家里照顾宋老太。
张天霸是中居城所有赌坊的东家,不过听说其实他幕后还有更强硬的靠山,只不过露面的只有他,他原本就是个恶霸,以前没有开赌坊的时候,整天带着一群混混欺男霸女,听说杀人越货的事都干过。
他会被幕后之人看中,最大的底气就是他会功夫,而且功夫不错,至少迄今为止他还没遇到过对手。
半个时辰后,宋长乐和三郎四郎来到张府附近,三人躲在不远处暗中观察。
“果然财大气粗,这大门真够气派的,那两头石狮子比府城的大户人家门前的还大,这院墙也够高,屋顶的瓦都比别人的好。”四郎用非常普通的句子说着异常羡慕的话。
“金窝银窝再好也是别人的,咱是来办正事的,注意盯着张天霸有没有回府。”三郎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神情严肃认真,大抵是觉得大哥二哥不在,他作为老三理应照顾好七七和四弟。
“这得守到什么时候,不是说张天霸白天都在赌坊待着么,不去赌坊找人在他家门口能查出什么来?”
四郎嘀嘀咕咕的,但又不敢自己一个人走,他和三郎一样的想法,大哥二哥不在,他要保护好七七和三哥。
宋长乐分析道:“居中城很多张天霸的眼线,咱们若是向人打探他的底细,肯定很快有人会跟他报信,那岂不是打草惊蛇,所以咱谁也不问,就在他家门口蹲着,到时候直接跟踪。
我觉得张天霸肯定在做一些伤天伤理的事,越恶毒的事越得晚上做,所以他晚上很可能会出门,到时候咱跟着他,不信查不到线索。”
三郎四郎虽然是哥哥,但对七七的话却有一种盲目的信任,特别是现在他们没办法拿主意的时候,他们下意识就觉得七七说的都是对的。
“七七你不是能看见里面的情况,能不能跟咱说说张天霸府上都有啥,是不是藏了特别多银子?”四郎琢磨着张天霸得来的钱都是不义之财,到时候他能不能顺一点拿回家。
“妻妾成群,生了一堆孩子,那些人在后院就争风吃醋呗,”人没啥好看的,倒是书房的暗格里真的藏了不少银子还有银票,金银珠宝也不少,的确有钱。
三人小声说着话,这么一蹲就直接蹲到了天黑,晚饭都是轮流去吃的,一刻没敢离人。
亥时末,张天霸终于回府,他是骑着马回来的,身边还跟着两个精壮的护卫,他自己也是身材魁梧,身上佩着大刀,衣服穿的很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