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六带着孟绍原走到他的面前，坐下：“我这朋友蔡老板，初来香港，想要买点东西。”
老卓淡淡说道：“货呢，我有。可我要价高，我也不喜欢和别人讨价还价，就是一口价，你爱要不要。”
好大的口气。
之前和他说话的那些人，大约都是被他开的价钱吓跑的吧？
孟绍原也平静地说道：“钱，我有，只要货让我满意，价钱，你开，我绝不还价。”
“好。”
老卓接口说道：“要重庆的、南京的、上海的、还是日本人那里的？”
都有？
孟绍原想了一下：“军统，上海的，有没有？”
“有！”老卓不暇思索：“军统上海潜伏特工名单，一共十五个。”
孟绍原心里一惊，但却不动声色：“我怎么知道是真是假？”
“我做买卖，最公道。”老卓似乎早就知道对方会这么问：“我先免费提供给你一个名字。康博文，上海正喜面粉厂总经理，和日本人的关系很好，但他其实是军统潜伏特工！”
孟绍原大惊！
没人比他再熟悉这个名字了。
这是他在撤离上海之前，亲手安排的潜伏特工。
“我说了，这份名单上一共十五个人。”老卓缓缓说道：“但都不是军统高级潜伏特工，那些人，这世上只有两个人知道，一个是戴笠，还有一个是孟绍原。
可这十五个人，如果能够全部掌握了，那对军统局上海潜伏区的打击将是极大的。”
他心里大约认定了孟绍原是南京方面来的情报人员。
要不然怎么一张口就问军统方面的事情？
他说了一个价钱：
“就这价，不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