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王晋还是问道：“娘娘为什么会这么问？”
何采伊兴奋道：“因为他只是玄衣卫的一个暗线，可刚才纪廉却问他的名字。”
听此王晋微微摇头笑了笑也没说话，只是跟宋川离开。
见此何采伊更加好奇，然后看向一向比她成熟稳重的陆莹莹。
可谁知此刻陆莹莹也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其实王晋不给何采伊明说的原因很简单。
通过这几天的相处，王晋能看得出来这位惠妃娘娘确实怀有一颗赤子之心。
而皇爷对这位心思单纯的惠妃娘娘也颇有爱惜之心不忍其沾染尘埃。
所以他不愿说，纪廉问对方名字，只是上位者对御下简单的手段。
毕竟不管纪廉这位玄衣卫指挥使记不记得他。
但只要能被问名字，这就是对方想要的。
哪怕事后纪廉忘记这个名叫陈志华的暗线也无所谓。
因为身为下位者只要有那一刻的憧憬和幻想，甚至对未来的期待就够了。
……
“臣，参见陛下，天子万年。”
屋门被推开，看到天子走进来，燕棋当即行起了礼。
与以前不同，燕棋感觉他跟这位天子接触的越深，越感觉对方神秘莫测。
未知则就意味着变数，变数就意味着不安还有恐惧。
修行到了他这一步，不到最后一刻，不到必要时候，要说不怕死是完全不可能的。
然而现在上了大周天子这条贼船，他显然也没机会逃了。
所以燕棋现在所能做的，只是摆正自己为人臣子的态度和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