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让杨文莉眼里的光迅速冷了下来。
杨文莉抬起一条腿踩在了朱安南的肩膀上。
朱安南愣了一下。
而她开口道：“我穿婚纱来，是来跟你结婚的！”
朱安南蹲在她跟前，因为肩膀被杨文莉的一条腿踩住，他的视线里就只有一层又一层雪白的纱裙。
于是他抬起头，看向杨文莉，坐在床上的女人，居高临下，被冻僵的小脸上带着一抹孤傲执拗的情绪。
她的嘴唇因为脱水，破了皮，嘴唇外侧都没了血色，只有嘴唇内侧泛着淡淡的鲜红色。
朱安南开口：“我知道，我说抱歉也没用……莉莉，我确实有愧于你。”
杨文莉呵的冷笑。
“我一直没来得及问你，你想好了吗？”蹲在她脚边的朱安南，郑重其事的问她。
“你想好，做一名军人的妻子了吗？我忠于国家，才能再忠于你，我可以向你起誓，在国家之后，你是我唯一忠诚的人。”
“但是今天发生的事，我无法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
“也许以后还有类似这样的事发生，我可能没法按时休假，没法经常陪在你身边，无法和你一起过新年，更别说其他的节日……”
“也许你以后怀孕了，我也没办法陪着你，你生孩子了，我可能也……可能会在哪一次任务中受伤，甚至牺牲……”
“从我入伍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上交给了国家，我能向你许诺的事，能和你度过的夫妻生活会都会很少很少。莉莉，这些，你都想过吗？”
朱安南说话的时候，连他都没察觉到，他的声音在微微震颤着。
他一口气向杨文莉坦白了这么多，他的心脏跳的厉害。
他也没想到，上阵杀敌他不怕，面对再残暴的狂徒，他都没眨眼过，可现在和杨文莉所这些话，他心里头全是惧怕。
他想和她说，如果现在杨文莉反悔了，他会安排好一切。
朱家从此会一直罩着杨家，只要他朱安南，不倒下，杨家这样的商业家族，绝不会出任何事端。
他也会让国内所有的新闻媒体，对朱杨两家之间的事绝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