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茅三道准备去趟北子岭,看望一下半云道长,不知他的身体是否已经恢复。
他此刻计划先回家睡上两三个小时,再起身去北子岭。
去早了,打扰别人休息总归是不妥的。
这次回去,茅三道没有抱着毛球儿,而是找来一根绳子套在毛球儿的脖子,牵着它。
自经历“韩宇”事件后,茅三道到现在还心有余悸。
斗魁说,狗身上有秽气,不干净的东西会有所害怕。
所以他不再抱着毛球儿,而是尽量与它保持距离,让它身上的秽气得到充分的释放。
茅三道也不知道这种他和毛球儿看似保持距离,实则又挨很近的做法是否真的有效。
显然,一直以来都被主人“宠爱有加”,突然被用绳子套住头的毛球儿有些不乐意了。
在茅三道牵着它时,它整个身子几乎贴在地面,用力往相反方向拉扯,与茅三道形成动物与人拔河比赛的既视感。
毛球儿不肯,茅三道也不敢硬拉,只得蹲下身子摸着它的头,苦心规劝:
“球儿啊,你看我养了你这么久也不容易,虽然有时经常把你丢在家里,但我心里还是很挂念你的。
再说了,也是我把你从流浪狗成功变成家犬,你吃我的,喝我的,是不是应该听话呢?
做人要有良心,做狗是不是更要有良心?我牵着你是因为你身上有秽气可以保护我,你忘啦?昨天下午你主人我就差点死翘翘了。
所以,你要乖一点,现在你的主人很需要你的保护,懂不?”
说完,茅三道眼睛直勾勾看着毛球儿,他不清楚,自己刚才声情并茂地一番话,毛球儿有没有听明白。
毛球儿歪着圆脑袋回盯着茅三道,似乎正在尽自己最大努力去理解它对面这位很高大、在人类审美观里应该属于很英俊的主人说出的“奇怪语言”。
或许是已经理解透了茅三道所说的话,又可能是挣扎的累了,更或者是觉得自己跟主人这位庞然大物对抗讨不到一丁点好处,毛球儿站直四肢,阔步往前走去。
瞅着正迈着六亲不认步伐的毛球儿反牵着自己,茅三道有些懵:“你到底能不能听懂人类的语言?”
“汪!”
毛球儿扭头看着茅三道叫了一声,朝一边扬了一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