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进包裹,用力闻了闻金钱独有的气味,眼底涩意渐浓。
这么多年,这道观,总算可以修缮了。
“道长,您这是怎么了?”
见半云一定盯着包裹,眼神中泛着泪花,茅三道有些疑惑。
“没事没事。”半云偷偷抹了下眼角,看着帘风说道,“徒儿,把钱收好,一定要看好。”
随即看着茅三道说道:“施主如此信任贫道,贫道一定竭尽所能为施主除害。”
“这不光是为我除害,也是为民除害。”茅三道连忙纠正了一下。
“哦对,是贫道肤浅了,呵呵。”半云慢慢起身,“施主稍等,我去准备准备,一会同你一起下山。”
“先不着急。”茅三道赶紧起身拉住了半云,“为了不让密室那人起疑心,我有一个计划想跟道长说说。”
“哦?”半云坐了下来,问道,“施主请说。”
茅三道清了清嗓子,将昨晚想好的计划说了出来。
半云听后微微点头,竖起大拇指:“施主明智,还是施主考虑的周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样一来,这胜算就更大了几分。”
“在其位,思其法。我也是想保证万无一失。”茅三道笑了笑。
“施主过谦了,那行,施主先请回,贫道与徒儿晚上必到。”半云抱拳行礼。
…………
茅三道时不时看向门外。
过了今晚,一切将会太平。
他并不担心半云会拿钱不办事。
他认为,相信与怀疑不应该产生交集;既然选择相信,那就不该存在怀疑。
再者,这钱也不是自己的,也没有什么值得可心疼。
可此时已至深夜,茅三道并没有看到半云的半丝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