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特只是在一开始的时候给他打过几次电话,后来便没再打了。
取而代之的,是每逢节假日都会给他发送的关怀短信。
短信里说赔偿金他会用自己赚的钱给那对老夫妻,不用父亲再出,说联系不上父亲他十分担心,但欣慰的是经常能看到父亲的新闻,他的画被越来越多人喜欢,作为儿子与有荣焉,但因为这个,他认为父亲疏远他的做法十分正确。
如果让媒体知道德高望重的油画大家有一个坐过牢的儿子,一定会影响父亲声誉。
字里行间情真意切,劳伦先生若不是亲眼见过他虐杀那些宠物犬时的疯魔神情,怕是真的会相信他。
后来有将近十年,父子俩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关系,关怀的短信每逢节假日就会发到劳伦先生的手机里,从不曾间断。
一直到上半年,劳伦先生可能是觉得自己年纪大了,而贝尔特又是他唯一的儿子。
时间能冲淡很多情绪,更何况当年大多数事情都是劳伦先生自己的猜测。
那天,他主动联系了贝尔特,回复了贝尔特最近发给他的一条短信。
贝尔特立刻就给他打了电话,忏悔说那对老夫妻其实已经去世,但他不敢告诉他,怕他接受不了。
劳伦先生也没完全相信他,但还是同意他回家来住。
儿子也已经成了沧桑的中年人。
放在身边,或者也是想变相地看管着他。
谁知贝尔特回家后没多久,劳伦先生就感觉自己身体越来越差……
仅仅半年就住进医院,几乎下不来床。
听完这一切,沈夕夕终于是明白了。
同时也更加坚信自己的感觉。
劳伦先生反复强调,“那两天不吃他拿来的东西,我真的感觉精神变好了,沈小姐,这到底是为什么?警察为什么查不出来?”
沈夕夕再一次跟他确认,是否能确定警察检查的那只保温桶没有被贝尔特调包。
劳伦先生非常肯定,“我在上面做了记号,就是那一只。”
沈夕夕摸着下巴,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