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里的不祥之意到底让闻机没忍住，他阴冷地看过来，沙哑着嗓子问：“你想干什么？”
“我突然想起来，当初照顾我的女仆，好像因为‘偷窃’，被你抓去审问了吧？”她把玩着手指，漫不经心地道，“后来我再也没见过她，听说她的兄弟在路上埋伏你，还被砍掉了一条腿对吗？”
闻机眼眸一缩。
这些事情，都是他恶趣味发作，故意告诉原身的，就为了看原身被吓得瑟瑟发抖的模样。
现在同样的事情，却让他有种心惊胆战的感觉。
他忍不住又问：“那又怎样？”
“你说，将杀害女儿，害得儿子残废的凶手交给这家人，他们会怎么做呢？”她微微勾起嘴唇，“对方还废了精神力，啧啧，我想他们一定会很高兴的。”
闻机脸色铁青。
看得出来，他已经联想到了可怕的未来。
他这样喜欢折磨别人，自然觉得若是落到仇人手里，也一定难逃被折磨的结果。
“废……小姐原来也有一副歹毒心肠，倒是以前我看走眼了。”他嗓子受了伤，一句话说得七零八碎，但大家还是听懂了。
然而陆锦骨毫无反应。
这段时间见识过的残忍手段不少，她已经迅速成长起来，这种话完全不痛不痒。
“顾夺，你能帮我把他送过去吗？”她轻声问，“别让他有机会自杀，报仇嘛，还是要让受害者自己来才好。”
顾夺站在门口的阴影中，有力的声音传来：“当然没问题。”
他转身去联系下属了。
闻机双目圆睁，万万没想到三言两语，他就真的被决定了去处。
“陆锦骨，你敢！”
“别激动，”看着纱布上有血迹洇出来，她好心地提醒，“伤口会裂开的，只会让你自己多吃苦头。”
“要杀就杀，你休想羞辱我。”
“呵呵，这不是你们教我的吗？”她垂眸冷笑，“现在你的精神力比我还差，羞辱你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