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奇：“你怎么认出来的？”
“那个数字，”顾夺一指，“千杀组的刺客才有的标志，其他组织的人不敢冒充，省得免费享受一次千杀组的服务。”
想不到他还会讲冷笑话，陆锦骨轻轻扯了扯嘴唇。
正想问刺客几个问题——不指望能直接挖出底细，而是想从对话中揣摩对方的性格，这样才好对症下药。
顾夺却拦住了她：“不必费力气了，千杀组的刺客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是“什么都不会说”，而是“说不出来”，她捕捉到了这一点，疑惑地看过去。
“他们的手段十分诡谲，这些刺客只有在动手的时候才像个人，一旦失手，就会变成不言不语的傻子。”顾夺解释，“千杀组此前的两次失手，一次刺客自尽，一次被俘，被俘的那个刺客，联盟用尽了手段，都不曾从他嘴里捞出半个字。”
“后来联盟组织了最好的医生团队进行检查，才发现刺客的脑子应该被改造过，一旦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或者刺客本人精神力发动，立刻便会对大脑造成不致死的伤害，消除他们所有对外沟通的能力。”
“这种事情也能做到吗？”她又是惊讶，又是厌恶。
光听这样的手段，便知道千杀组是一点没将刺客当人看，完全就是一件工具。
“配合特定的技能，可以。”顾夺点头。
“所以她现在看起来没事，其实脑子已经坏掉了，不是能忍耐刑狱，而是根本没有办法说话。”
他点头。
陆锦骨眼眸眯了眯，看向刺客的眸光一时复杂无比。
不过还是个孩子……却已经没了未来。
“看来想从她这儿查到想杀我的人是不可能了。”
“不能完全锁定目标，但千杀组价格可不便宜，且不是一般人找得到的。”
她懂了，想致她于死地之人，起码是又有钱又有势力的，而且还得与她有着强烈的利益冲突。
纵横计划分明能让所有人获利，就算计划开展过程中，对私人星球要进行征用，但从长远来看所获绝对远远大于付出。
她不觉得这个计划会碍到谁，导致想杀了自己。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