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举杯相碰。
由此可见,周宸过于依赖宋国公府。
李维继续说道:“昌王殿下谦虚隐忍。”
谢韫动手倒酒。
“与民争利,不是良君。”
周昌私底下经营着船队,朝廷设有海禁,但是沿海一带出海的商船却能由当地的水军护送,这些消息都是周湛查到的,谢韫自然知道。
除此之外,他还知道昀王开设的有青楼和赌场,朝廷从建朝至今一直禁赌,周昀身为皇子,知法犯法,不仅仅是与民争利这么简单了……
李维没有消息渠道,无法打听到这么多事实,却被他们的做法惊到了。
“那裕王殿下呢?”
谢韫既然明面上是周裕阵营的人,至少对他会有几分认可吧!
“知人知面不知心,裕王殿下擅长演戏,过于冷心冷肺,且手段上不了台面。因为牵扯到女子的闺誉,详细的我不便多说。”
两人对着烛火将朝中的皇子们分析了一遍。
“不如我们将自己心中储君的人选写在纸上,同时亮出……”
李维对这个提议没有意见。
找来纸笔,各自转过身去同时写下了一个字。
“我们同时亮出。”
两张纸条,一张用的是楷书规规矩矩地写着湛字,另一张用的是行书,笔画之间都带着几分狂放。
两人相视一笑。
谢韫笑眯眯地提起酒壶给他满上。
“难得贤弟跟愚兄的想法一致,咱们今晚需得不醉不归!”
李维轻笑一声,叹道:“如果不是湛王妃亲自上门,为我又是扫地洗衣又是做饭,还跟我信誓旦旦地保证湛王殿下的身体能行,我第一个踢出局的就是湛王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