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超拍了拍脸颊,“你但凡用脑子想一下都知道,现在只有陵州城的人会来攻打你这陈关啊!”
“所以我也不再隐瞒了,吾乃陵州赵信长!”
……
寂静的夜空中,仿佛飞过了几只乌鸦,整个陈关内外静的可怕。
“你是赵信长?”单手扶着城墙的余图浑身都在颤抖,他已经愤怒到了极点,“我受不了了,黄口小儿,一而再再而三的耍我,好玩吗?”
相较于怒火冲天的余图,周超倒是极为冷静,“你才知道我在耍你啊!”
冷笑一声,当他举起胳膊的时候,身边的副将这才发现,身后的弟兄们竟然已经拉开了弓箭,而且箭头处还在燃烧。
“什么时候准备的?”
副将和余图异口同声地喊了出来。
“从你要看我脸的那一刻起啊!”
这时,副将才猛然回忆起了一个细节,就是他在接过一根火把时,用另一只手挥了挥。
这是他们所商量的暗号,当周超挥手时,则代表着给箭矢上油,举胳膊则是点火准备发射。
“我还在考虑他的举动丢人时,他却不知不觉间下达了命令,顺便还拖延了一点时间,不愧是赵将军的结义兄弟!”
副将对周超是心服口服,他们三兄弟结义的事早已经被赵信长这个大嘴巴说出去了,陵州城人尽皆知。
其实副将一开始还不是特别喜欢周超,认为他何德何能做赵信长的兄弟,之后青滩的那一战发现了周超的过人之处,却也没太放在心上。
直到现在,周超不顾自己的面皮,一边拖延时间,一边暗中开始布置行动,这才让他真正正视眼前的这个男人。
“泼油!放箭!”
周超大声地吼道,陈关是一座刚建成不久的粮仓,一般几方势力打仗,都会有几座粮仓备用。
只不过这一次天门攻打岳江,陈关所处的地理位置是最为优秀的,而且距离天门也不远,所以这一次都把粮食储存到那里了。
但是,这种刚建成的粮仓毕竟不是城墙,墙头都是土墙,并且还掺杂着些许木头,防御力到底还是差强人意。
余图心头一跳,他身后的粮食可是见不得一丝火星,这要是烧着了,那可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