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领东城兵马,立即护送刘州牧前往郯城。”
“诺!”
……
“朱符领西城……”
……
朱儁知道,朝廷迁都后,沛国、陈国无论如何也守不住了,而徐州牧陶谦的病逝也给了他机会,他需要尽快控制住军队,与此同时,他还要把沛国、陈国的富户全部迁入徐州,而这最多能给他十日时间。
昌邑距离沛国边境太近了,一旦不能在十日半个月内撤入徐州,一旦凉州军大举南下,他们可能无法安全撤离。
朱儁极为果断,很短时间里就将所有事情全部安排了下去,将领们也一一奔出厅堂,他们要在最短时间里控制住整个相县,避免消息走漏……
“朱将军,你我不是说好了吗?不杀人!你把人杀了,凉州军又岂会放过我等?!”
刘繇大怒,朱儁却眉头皱起,一脸的不悦。
“将近半年时间里,半年来……他们可有在乎过天下安危?可有真的听令行事?”
刘繇气恼道:“你把他们杀了,青州军又岂会听命于你我?那临洮小儿一旦借口杀入豫州,又岂会止步于豫州?”
朱儁不屑一笑。
“沛国、陈国丢了,袁术又岂能不惊惧?袁术与那董虎厮杀不断,两头虎狼也就没了力量侵入徐州,而且……朝廷一定会设法保住可以拖住凉州贼的徐州。”
“至于他们……他们与凉州贼私下里勾结,此事几乎是豫州人人皆知的事情,杀了也就杀了,天下中兴汉室仁人志士无数,又岂会因我等杀了一些投敌贼人而诘难?”
朱儁指了指地上二三十具尸体,心下竟有些畅快无比,憋了半年的气终于撒了出来。
“刘州牧不用太过担心,他们都是一群酒囊饭袋,这般人担任青州各级将领,你我皆是朝廷重臣,难道连他们还不如吗?”
朱儁性情刚烈,又有着很强的赌徒性子,在无路可走时,也终于对捣蛋了半年的一群混蛋下了死手。
听着朱儁的解释,刘繇张了张嘴,想要反对,可事情已经如此了,也只能无奈点头,心下却对青州军担忧不已。
刘繇的担忧是对的,当刘备大踏步走出刘繇府邸后,什么话语也没说,一路不停回到住宅……
“二弟,立即通知南城兵马,告诉陈到、卫觊,没有你我亲至,任何人拿着军令送到营中,一律斩了!哪怕刘繇、朱儁亲至,也一并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