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于娘家实在也苦闷,最后一次便想着听听他有什么好说,才会到明月楼里赴会。
到明月楼之后,我对他的态度依旧冷慢,真可惜你没看到他的殷勤,你没看到他坐在我的对面一直与我解释,他说当初来褚府也不是为了褚明翠,是为了我,不过被人误会了,他一直想找机会说清楚的,可惜那时候被你设计了他,害得他名声尽丧,他也心灰意冷觉得配不起我,才会消停作罢。”
元卿凌看着她说起这件事情时候的沉醉痴迷,甜蜜中却带着一丝苦涩,得意的笑容里也有无奈凄怆,怕是想到当时的甜蜜如今已成伤心。
“所以,你们误会消失之后,便持续相会?”
元卿凌问道。
“没错,”褚明阳显然还没从那段甜蜜的回忆里走出来,喃喃地道:“那时候他跟我承诺了许多,让我继续回纪王府里监视纪王府中上下一举一动,他说我做此事最合适妥当,因为谁都不会怀疑我,我想想也是,谁会注意我呢?
于是,我一直为他监视着纪王府的一举一动,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告知他。”
她抬起头,眼圈发红,面容执恨,“我怀了他的孩子,他说无论如何都会给我名分的,让我安心等待,他就会休了你,把我迎娶过门,你为什么不死啊?
元卿凌,你去死吧,你死了,他就再不会有什么顾忌,他就可以把我娶进门了。”
她恶毒地诅咒着元卿凌,仿佛是因为元卿凌才会导致他现在前后态度大变,可她理解啊,帝位肯定是最重要的,元卿凌深得皇上和太上皇的看重,又得了民心,在这个时候休了她会对他影响很大。
元卿凌对这些信息显然是不满意的,道:“可除了这一封信之外,实在无法让我信服一直和你相会的人就是太子。”
褚明阳伸手压了一下已经松散的发髻,娇容桀骜,“你就继续自欺欺人吧,你认出笔迹了,你就是不承认又能改变事实吗?
你便是否认所有,也没办法否认我肚子里的孩子是太子的血脉,如果太子得登大宝,他就是天潢贵胄,未来的帝王,这是太子一口允诺的。”
元卿凌听到这些话,不免有些意外,褚明阳不是那种理想化的女人,她对很看重现实,怎么竟然会信了那些话?
退一万步讲,就算和她在一起的是老五,可有嫡长子在前,什么时候轮到他的孩子当什么未来的帝王?
就算有竞争的可能,但这么轻飘飘的一句承诺,她竟然深信不疑?
“便你说出花儿来,可我也不信。”
元卿凌摇摇头道。
褚明阳冷笑,“好,便让你死心,他与我欢好之时,背上有一道伤疤从左肩胛骨到右下腰部,这一道伤疤,是他在大捷的印记,我若不曾与他好过,怎会知道?
你可死心了吧!”
元卿凌听到这里,心下大宽,与她周旋了这么久,总算知道那人的一个特质了,她看着褚明阳,道:“老五背上确实有伤疤,大大小小不下六七道,但是,没有一道有你说的那么长,最长也不过半截手指左右,不过呢,他倒是有一个伤疤,很多人都知道的,你既与他好过,应该也知道,这道伤疤在腿间,是在京中遇刺那一次所留下的疤痕,那伤曾发炎起脓,又处理不大好,所以伤疤十分明显,只要他曾于你坦荡相见,你就一定会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