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会儿,朱标停下歇息,他用左手掌扶在腰间玉带,右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额头的汗水后,黑亮眼眸看向朱雄英宽和笑道:“雄英,你可知今日皇爷爷为何要让你随咱进宫?”
朱雄英拿着枸杞水灌了一口,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知道。”
“没兴趣。”
“不关注。”
标准养生三答,朱雄英小手插在袖套里,像是个小老头,主要清晨有点倒春寒,为养生起见,要暖好手心脚心。
朱标沉稳面容忍不住抽搐了一下。
这逆子……
朱雄英却老神在在地撇了撇嘴。
用脑子很不养生的好嘛。
再说我才八岁,用脑不利于健康成长。
朱标轻轻摇头,伸手抚摸了一下朱雄英的脑袋,宽和笑道:“寡人十岁,便拜大儒宋濂为师,治诗书,你已八岁,当拜师习诗文了。”
“皇爷爷,亲自给你选定了几位老师。”
朱雄英小脸上却愁出了一个愁字。
“我年芳八岁,就要上学了吗?”
“读书很累的,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晚上很晚还需挑灯夜读,伤身费眼,我自幼体弱,养生调理身体的时间都不够,哪里有空读书呢!?”
朱标沉稳宽和的脸颊,顿时又是一愣,嘴唇微微张了张。
朱雄英却撇着嘴说道:“再说了,黄帝内经,抱朴子等养生经典,我都倒背如流的,我拒绝读书。”
“爹啊,您给皇爷爷求求情吧,别让我读书好不好……”
朱雄英说完抱着朱标的大腿,抿着嘴,红润脸颊透着诚恳,精光湛湛的黑亮眼睛泪眼婆娑,可怜兮兮地望着朱标。
朱标满脸黑线,想我十岁治诗文,怎么生了个这般不学无术的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