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的来说,经过这人质一事,他对于这个身体的姓氏并没有丝毫亲近感。
此去下邳,也是借着这个身份,得一个落脚的地点,取一点立足的资源,如此而已。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既然有现成的家兵和田亩庄园,那不要白不要。
“你看,陈元清就聪明多了,他仗着自己年纪小,性子有些浑不吝,到处学了些刀棒……虽然练得不怎么样,但是,凭借着陈家庶子的身份,帮人平事,走通关系,倒也能吃个嘴巴流油的。你们几个,算他过得快活了。”
花四姐拿眼瞟了过来,话里不乏规劝之意。
这人啊,不要一根筋走到底。
也不要一棵树上吊死。
事不可为,及早抽身才是正经。
就算流浪到了江湖,风餐露宿的,有花姐一口吃的,还能饿着你不成?
“花姐,你不用担心,我自有分寸的。”
张坤终于弄明白了,自己这个身体以往应该是叫她花姐的……
叫莲花,就显得不够尊重,叫花四姐显得格外疏远。
难怪,清晨之时,听到自己叫她花四姐的时候,要来摸自家额头,看看是不是发烧烧坏了脑子。
你有分寸个屁。
这已成阶下囚了差不多。
花四姐强行挤出一个笑容:“姐姐就等着跟你享福了呀……”
“那是当然,放宽心就好,没事的。”
说着话,张坤无视了莲花悄悄翻出的好看白眼,老神在在的坐在马上,身形随着马匹起伏行进,如同柳叶般轻盈。
他微闭着双目,也不多言,嘴皮微动,却是念着黄庭经。
这本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