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不得寸进……
喀啦啦一连串爆响。
马上满脸凶悍之色的陈顺双臂骨头炸开,白色骨茬已经刺穿衣袍,血水迸溅。
胯下乌黑大马,也是一双前腿断折,骨头外错。
被一股反震力道,连人带马,齐齐受伤。
而那天青长袍青年公子,站在原地,脚下纹丝不动,这一刻,他仿佛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
陈顺连人带马,朝着高山石坡使力冲撞,是什么样的下场,现在就是什么下场了。
他的脸上一瞬间就化凶戾为痛苦,眼泪、鼻涕、血水,齐齐迸溅出来,形容十分惨厉。
“竟敢以奴欺主,凶性大发,不杀你,我还怎么管家?”
张坤倒是没有生气。
而是神情温和,说着自己的判决。
杀一个人,或者处置一些手下,当然得师出有名,不能滥杀,否则,会造成人心惶惶,不能自己,对日后行事不利。
当时,在四亭山清宁观的时候,他对于这两员家将的所行所为,就已经很有些不满了。
名义上是让自己去往下邳城继承家业,实质上当为人质,安对手之心。
这倒也罢了,不过是各为其主,心狠手辣的一种做法,这时候上位者,把人不当人看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但是,你好歹客气点。
名义上的主仆名份要遵守好不好。
至于呼来喝去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两个家将才是主人,而自己这位“三公子”才是奴仆呢。
宣判过陈顺的罪行之后,张坤手腕轻轻一抖,血气震荡,就把大刀夺了过来,刀刃刀柄如同有着灵性一般,旋身一转,化为一道弧光,已是从呲牙咧嘴的陈顺肩头斩过。
一颗头颅轰的冲上半空,血水溅起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