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出事了，你就是杀人凶手，冯家不一样完蛋？！”
“申时还有一个小时，慢慢考虑清楚，我不着急！”
“……”冯惟德闭嘴了，面色铁青满是挣扎。
他有的选吗？没得选！
毕竟许砚说的没错，不答应的话，肺气溃散的冯文文撑不了太久。
被这么多镜头拍着，事情已经败露，到时候他就是杀人凶手，冯家一样完。
他只能答应，起码……还能救下冯文文。
最后一点良知和亲情的支撑下，冯惟德想明白了得失利害，整个人，仿佛陡然苍老了十几岁。
他颤巍巍起身，对着所有镜头张口几次，最终开口道：“我冯惟德在此立誓为证，只要许砚能救治好我孙女冯文文……”
“冯家德馨堂将退出医馆，从此闭门歇业不再行医……也不再为难干涉文文任何事！”
话说罢，冯惟德老泪纵横。
几代人的心血才有如今的德馨堂啊，全毁在他手里了！
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他转身朝着许砚躬身行礼，颓丧道：“许大夫，现在总能救我孙女了吧？”
发了誓答应了许砚的条件，冯惟德再也没有任何斗志了，因为他知道，他和冯家在许砚面前，已经一败涂地。
可这时，许砚却笑了，“你冯妙手，勉强还算个人！”
“你该庆幸自己这个决定，不然，冯家德馨堂才是真正的完蛋！”
说着话，许砚推门进屋，收了冯文文身上的针，又帮她盖上后转身出门。
“等等，你……”冯惟德瞪着眼，不明所以。
“你真以为我会等到你答应才救人？”许砚冷笑，“那跟你们还有什么区别？”
“我刚才已经施针救治过，她早就脱离生命危险了！”
“想要痊愈，明日送她去磨盘村吧，我会彻底帮她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