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天明犹豫了一下,终于点头同意。
就这样,他们由4人变成5人,继续上楼。
按远近程度,钱大毛的尸体离众人比刘长贵的近,但木梵卿提出要按照凶手的杀人顺序观察尸体,其他人没有异议,跟在她身后来到顶层甲板。
驾驶室的门大开着,海风吹得门绯不断开合,发出极大的嘭嘭声。
里间的房门与2号仓库一样都上了锁,难不住黑渊和阿勒克图,只需要在周围找一找,解开1、2个小谜题就能发现钥匙藏身之处。
地上的血已经干涸,颜色由3天前的暗红变成了黑红,薄薄地贴在地面,散发一股恶臭。
尸体更苍白了,干瘪得像博物馆里的干尸。
阿勒克图不敢靠近,站在外间门边留神几人。
黑渊和木梵卿站在尸体前,脚下的血地毯踩着有种软软的质感,若不是知道这是由鲜血形成,恐怕会以为踩在5星级酒店的高级地毯上。
木梵卿观察了很久,越发肯定自己心中猜测。
“暴怒,戒之在怒-窒息罚之;懒惰,戒之在惰-血尽罚之;贪婪,戒之在贪-心伤罚之......”
“这是我书里的原话。”
“有人在模仿我书里的内容杀人。”
“这个凶手把自己比作惩戒者,代神行惩戒之责,罚有罪有过之人。”
木梵卿极为笃定地说道,她现在内心既感到愤怒,又莫名兴奋。
一个作家最大的心愿便是作品问世,能被世人认可。
她兴奋,是因为有人认可她的小说,用她小说里的桥段一模一样复制杀人案;
她愤怒,是因为这人真像书里描写的角色一样没有是非观,脱离世俗,执拗地坚信自己的信念,把陌生人当作羔羊,放在案板上屠杀;
她恐惧,她疯狂,她迷失了方向。
木梵卿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写的那些文字促使这一切的发生。
眼泪悄无声息滑落,心绪极度混乱。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到茫然无措。前方一片黑暗,她仿佛掉入黑暗幽深的沼泽,有什么东西在拼命拉她的双脚,想把她拉进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