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渊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头脑再好,他只是一个人,加上身边朋友,于整个虫蛹生物谜团比起来,不过沧海一粟,他有种螳臂当车的无力感。
负能量像潮水般涌来,他挣扎在水里,眼看就要被水淹没,耳边响起呼喊声。
“黑渊,黑渊,你怎么发呆了?”
是曲中直的声音。
揉了揉眉心,他颓然道:“没事,只是想问题太入神。”
“下一步怎么办?”
望着好友信任的目光,赵秀风孜孜棋盘。黑渊重新振作起来。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
.......
冰凉的水拍打在脸上,任由水珠低落。
...我今天是怎么了?情绪起伏为何如此大?...
男人伸手,在墙壁上纸盒里扯出一张檫手纸,把纸团扔进纸篓瞬间,一股强烈的心悸传来。
迈步、开门,望向走廊另一侧尽头。
一个侍者模样的男人身影刚巧消失。
...跟上去...没有多想,黑渊迈步跟了上去。
这样的距离,按理说很容易抓到那人,不料却把人跟丢了。
黑渊甩了甩混账的大脑,把不切实际的负能量甩出去。心悸稍减。
那侍者消失的地方是一条单方向通道,虽曲折却无岔路。他一直追到停车场,再没看见此人。
只在一块不起眼角落发现半枚足迹。
和身材完全不成比例的巨大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