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字迹厚沉的牌匾,黑渊的心落到深处。
“来,小渊,给列祖列宗上香。”
跟着外公的指示,黑渊分别给水家祖先和母亲等人上香。
“别看你母亲性子柔软,却是个倔脾气,她和你父亲黑槐恋爱后很快怀了你,因为临近族选大比,家人好言相劝,她就是不肯打掉肚子里的孩子......”
“他们太骄傲了,尤其是你父亲,黑族那一代的天选之子,未来家主的继承人,意气风发,凌云壮志。谁不羡慕谁不嫉妒?可惜,天妒英才,他们也因为骄傲自满,受到了上天的惩罚。”
外公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猛地敲打在黑渊心间。
自家人说自家人,他服。
若是外人敢评断一二,他早就上去打架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这26年,黑族、水门对你不闻不问,把你丢在蓝城不管不顾,外公想,你心里肯定有诸多埋怨。”水雄髯垂垂老矣,还要受到良心上的谴责,身体早就是风尘残年的模样,经不起多折腾了。
水光舰一直伺候在侧,生怕老爷子情绪激动,缓不过来。
“小渊,你应该怪,你应该恨的。”
“外公,我不恨。”黑渊如实回答。在问心关,他已经回答过一次了。
“哎......”
水雄髯双眼浑浊,状态突然从高处落到地处,人有些摇晃。
“外公...”
“父亲...”
“快,药在左边口袋。”
水敏儿手忙脚乱摸出一只小药瓶,拧开瓶塞,颤巍巍给老人喂了一颗药片。
“外公他......”
“你母亲离世后,你外公他一直自责,心脏不太好。”
不太好三个字又是一记重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