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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沈杏林正准备进宫,他平时坐轿,但今天有个轿夫生了病,天气又冷,索性他就坐马车。
马车备好,在府中侧门等着,车夫在前面梳理马头上的毛,见他出来,赶紧行礼。
他掀起车帘,正想上车,看到车里的人顿时一愣。
车夫问道:“大人,怎么了?”
沈杏林神色如常:“没事。”
上了马车,敲敲车壁,车夫驾着马车缓缓前行。
冬日天亮得晚,此时街上行人还很少。
沈杏林压着嗓子问道:“王爷,王妃,不知有何吩咐?”
封天极开门见山问道:“今天沈太医当值?”
“正是。”
“不知前几日,沈太医去宋家给宋老夫人看病,她的身体情况如何?”
“说到此事,”沈杏林垂眸,“下官惭愧。”
“怎么说?”
“宋老夫人并没怎么让下官诊治,甚至连脉都没让搭,就把下官赶出府,说是要请李太医给看。”
“李太医?就是那天用篮子砸你的那个?”
“正是。”
这就对了。
赵汀慈送给小容妃的药,是宋老夫人身边的嬷嬷给的方子,宫内小容妃的脉,是李太医给诊的。
赵汀慈和李太医之间没有交集,唯一的共通点,就在宋老夫人。
“那后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