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南昭雪要是死了,就再也吃不到的好吃的,他又有点不高兴。
正胡思乱想,余嫔到了。
一进殿就跪下,她穿着素色衣裙,头发轻挽,只插了根白玉簪,未施粉黛,眼睛泛红,泪水盈盈。
不同于她平时的艳丽富气,此时倒透出几分难得一见的柔弱可怜来。
皇帝目光掠过她头上的白玉簪,记得这还是她初入宫时,他送给她一些首饰,其中就有这支白玉簪。
顶端是一朵玉兰花,小巧可爱,在众多华丽的首饰中,她选了这个戴上。
那时候真年轻,真好啊,她就像一朵刚刚盛开的白玉兰。
“皇上,臣妾有罪,本该在宫中思过,无颜面见皇上,此番却出了这种事,臣妾不能不来,”余嫔向上叩拜,“皇上,您责罚臣妾吧!不管那宫女究竟为何,她总归是臣妾宫中的人,是臣妾管教不力。”
长公主哼笑道:“余嫔可真是会说话,把你自己撇得真干净,好似你什么都不知道。”
“长公主,”封天极冷然道,“你说话客气些!母妃好歹也是长辈。”
“哼。”
余嫔泪水滚落:“不妨事,我现在……哪还算什么长辈,戴罪之身罢了,的确不如长公主尊贵。”
“好了,”皇帝扫一眼长公主,“如此骄纵,无法无天!你还要闯出多少祸事才能消停!”
“父皇……”
“闭嘴,”皇帝打断她,看向余嫔,“听天极说,你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臣妾好多了,”她气息急促,脸色苍白,怎么瞧着都不像是好的样子。
“起来吧,赐座,”皇帝低声吩咐,“那个宫女,你可认识?”
“臣妾只瞧着眼熟,”余嫔愧疚道,“刚搬去那边不久,宫女也是新安排的,妾身只记住了掌事的,其它的……还不曾记得清楚。”
“是臣妾懒怠,皇上,臣妾有罪。”
她说着又要下跪,皇帝摆手。
这才想起来,当初降了她位份,也的确是要搬出原来的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