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她看着穆渊笑了笑,立刻下了床,赶紧找来了纸笔,将纸页展在桌上,
见穆渊左手拿起笔在手上把玩,赵未然很有耐心地抽出笔来塞在他右手上,扒拉张椅子在他身边坐下来,
“王爷跟我念的写,”她说:
“凡夫妇之缘,情深义重。”
女子清亮的声音传入耳畔,穆渊认真地听着,专注地书写,好似个一丝不苟写作业的孩子一般。
赵未然见他这样子忍不住笑,这会儿一面现编,一面喝茶润嗓,
“……愿夫人相离之后,前程似锦,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话说完,赵未然将杯中清茶一饮而尽,却见穆渊写着写着手就顿住了,
他捏着笔杆,眼睛盯着自己亲手写下的那些个字句,突然肩膀一抖,中蛊似的拿笔在纸上拼命乱画,
笔下混乱的线条交错,将每个字都涂得看不见了,穆渊眼睫一颤,才终于停下手来。
见此情形,赵未然刹时愣住了,手中的杯子也忘了放下举在半空,
心说这是什么?间歇性抽风?
完了,他这毒还能解吗?
这病还有的治吗?
可惜计划夭折,她看着桌上那纸写毁了的和离书,惋惜地叹了声。
幸好这毒性只是暂时的,穆渊也未有痴傻太久,翌日一觉醒来,便恢复了清醒。
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昨晚上的事,赵未然没问,见他清晨起来盯着袖口上沾染的墨迹发呆,像是余毒未消,神志还有些恍惚。
后来穆渊脑子更清醒了些,把自己关在房里,想了想,忽而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这毒损毁心智,寻常山匪怎会有如此阴险的毒?
穆渊于是没急着走,打算在此地留宿几日,以便调查这帮匪徒的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