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弟啊。”
像早料到穆渊会来,皇上瞧着他的目色淡然如常。
穆渊也不虚与委蛇,将从杨公公手里夺来的毒酒往桌上一掷,直白问道:
“皇上为何要对臣弟的夫人下此毒手?!”
对方抬眸瞧他一眼,也不否决,只拐弯抹角地道:
“朕瞧三王妃箭术精湛,颇有赵将军当年骁勇之风。”
穆渊目色一凝,他先前于地牢中带走雷子安,皇上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算不上意外。
“她不过一介女流,皇上犯得着这般杯弓蛇影,草木皆兵么?!”
“前日朕收到一封折子,上面说,曾看见过有信鸢飞往赵王妃的住处。”
皇上变脸是比翻书还要快,这样一本虚假不清的折子,便要置一个人于死地。
“皇上可有证据?”他看着对方神情,显然就是拿不出证据,
“空口无凭,不足为信,”穆渊几乎咬着牙道:
“不知何人栽赃陷害,本王相信夫人的清白。”
“朕知道,你与赵王妃是有夫妻之情,可是,三弟莫要忘了,你们之间毕竟……”
毕竟隔着赵府上下几十条人命。
话未说绝,提醒似的点到即止。
“难道王妃心头当真没有恨意?不论是对朕,还是对你。”
“她绝不会谋反,臣弟愿以性命担保!”穆渊言辞决绝,不容置喙,
“我与她之间的事,乃是家事,怎样处理无需旁人插嘴,臣弟今日来此,只是为了求得解药!”
“三弟!”
皇帝怒瞪着他,此刻已然没了耐心,猛地一拍桌,轰然从椅上站起,吓得一旁宫女太监齐齐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