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了,你还不走?”
“这是本王的寝房,”
穆渊头也没抬,抿了口茶水,煞有其事道:
“谁知道你这么急不可待,突然跑过来,哪准备有多余的空房?”
他要睡这儿?
“那我睡哪儿?”
赵未然脸色一僵,谁让她冒冒失失跑过来,鸠占鹊巢,哪儿来的脸?
“你还要跟谁睡?”穆渊手上茶杯一放,抬眸看着她,“本王刚下战场,没精力捉奸砍人。”
赵未然一怔,总觉他这话别有深意,又没工夫多想,
“那我打个地铺。”
听穆渊轻笑出声,“夫妻四年,倒害起羞了?”
赵未然白他一眼,害羞你娘!
心觉这人领兵十年,恐怕是将这激将法参悟透了!
“紧张什么?”穆渊瞄她一眼,抬手捂了下胸口,
“本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我还一身伤呢。”
“你受伤了?”
“是啊,”穆渊眸一抬,迎着她柔和下来的目光,云淡风轻道:
“不过都是些小伤,习惯了,不碍事。”
赵未然皱了皱眉,没再多说什么,心想算了,出门在外,一切从简吧。
摇曳的烛灯倏然熄灭,房间归于黑暗与沉寂,唯有窗棂透进来一缕月光。
赵未然还十分清醒,感受到身边那人的存在,隔着不远不近还算安分的距离,心内思绪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