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公主,其实没有传闻中那样荒淫无度,甚至大多时候兴致低靡,只在一旁看着。”
还是一片白纸的小倌听他这样说,眼神更震惊了,柒凨却是一脸淡然自若,又道:
“别看我如今瞧着还算威风,当初也不过花楼里一个任人蹂躏的娈童,现如今谁还敢旧事重提,像当年那样肆意践踏我?”
闻言那小倌瞳孔微微一缩,怯怯瞟了眼面前这俊美的人儿,觉得他那姣好的面容下藏着的东西晦涩而沉重,
“与其被有钱人亵玩,倒不如跟了公主,别看公主在外面手段毒辣,对自己的人却是极好,就算以后不用了,也会给个好去处。”
“大人,您就没想过跑吗?”
他没忍住这样问,话音刚出又后悔地捂住自己的嘴,
“当然想过,”柒凨答得平静,漆黑的眸子一片淡漠,“只是觉得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小倌闭嘴不再问了,他又警醒地道:
“另外,公主最是厌恶不忠之人,这一点,你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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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未然靠在桌前,一口一口呡着杯里的清茶,有些心不在焉,
方在窗外偷看,看见于承泽在厅中自刎,她一个生活在和平年代的普通人,亲眼见着这种血腥场面,多少有些心理与生理不适,
只觉当权者权势滔天,让一个人死何其容易,突然感到自己恐怕也将卷进这些是非争端之中,不可能不感到恐慌畏惧,
不由扪心自问,她准备好了要面对这些么?
赵未然想得太投入,身旁什么时候站了个人都没发觉,直到听见穆渊刻意的咳嗽声,才抬起眸。
“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看她眼神清清冷冷的,甚至透着几许凌厉,却故作若无其事地说:
“没事。”
穆渊显然不信,倒也没多问,他径自走过去,坐在床边,有什么意图似的眨了下眼,略显局促地道:
“咳,赵未然,过来帮本王上药吧,东西在柜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