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绪一下散了,穆渊慌乱地捏住她垂落下去的手,
“未然,赵未然!”
“将军,”
瞧着那在倚在榻边惊慌无措的人,军医擦干净满手血污,战战兢兢地与对方道:
“将军,夫人重伤在身,让夫人休息下也好,您不必太过担心。”
“她没事了?”穆渊转头瞧他一眼,
突然的眼神太过凶悍,军医心间一骇,赶忙捋直了舌头道:
“回将军,没有伤到要害但是夫人失血过多需要好生休养并无性命之危将军不必过虑!“
说完猛-喘了几口气,险些没背过去。
伤势确是凶恶,好在伤在下头,没到心脏,赵未然也不是身娇体弱的小姑娘,堪堪捡回了条性命。
可她一日不醒来穆渊便一日忧心着,又操心前线战况,整夜不能入眠,
果真如他所言,朝廷的兵马险些要攻进殿门,到底还是差点儿火候,加上那地方最不缺的就是毒物,里头的人时不时甩一把毒蛇出来,未有准备捕蛇工具跟解毒的药物,实在难近半寸,
磨砺这么些年,廖将军不像早年那般冒失,没梗着脖子硬碰硬,终究不甘地撤了军,
蛮族此番损兵折将,连耗费心力弄出来的药人也没了,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肉泥,蛮王差点儿没气个半死,往后几年脸色恐怕都要黑上两分,
想到此,穆渊忍不住哼笑,
蛮族的确野心不小,皇上也有皇上的算计,至于他们,不过是上头人施展宏图的棋子,生不逢时,命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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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天过去,战乱已经平息,榻上的人却不见一点要醒的迹象,穆渊煎熬得实在受不住,将那军医抓过来问罪,
“不是说没大碍,怎么还不醒?!”
“这……这……”
军医眉心拧得死紧,只觉眼前这人好像随时要将他脖子给拧断,下一句恐怕就是“要是醒不来你就给她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