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很快就挖出了一个浅坑。阿平过去在老人耳旁说了句什么,老人眼睛微眯,朝这边的浅坑瞧了一眼摇了摇头,于是阿平又跑回来示意我们继续挖。
我很好奇,问他们我们挖这个坑是要干什么,如果只是为了埋碌葛的话,根本就不需要挖这么大,照这个面积,我都可以躺进去了。
“你躺进去刚刚好的话就说明还是不够,这个是用来埋钱先生的。”阿平嗔怪地看了我一眼。
我当场石化!好半天才惊叫出声,说不是说是假死吗?还真要把他埋进去啊?这不得出人命吗?
我被自己哑到奶奶家的声音恶心到了,问完立马闭了嘴。
“你放心吧,师父这么说肯定有他的目的,你就安心挖吧!这样哈,我们把土挖松,你把里面的土往外翻。”大伟倒是给我们安排得妥妥滴。
于是我听话的跳进坑内,使尽了自己吃奶的力气跟他们搭配干活。
一直挖到太阳落山了,坑口都达到我胸口的位置了这才停下,阿平又去请示老人,只见他眯起眼睛朝这边看了看,终于点点头,蹒跚地站了起来。
回到吊脚楼,钱斌竟然还在睡着。
老人上来之前从下面的木柱旁取了一卷白布,此时旁腿而坐,慢慢将布展开。
与此同时,一股怪味儿充斥了整个屋子,又臭,又香,闻得我头晕脑胀。
展开后的白布,刚刚好可以盖住一个人的身体,我立马想明白了,这肯定是裹尸布。
诧异地看向大伟,悄悄问他,不是说这老僧是修正法的吗?为什么还会用到这种阴料呢?他摇了摇头,但眼底也露出一丝困惑。 老人把展开的裹尸布平铺在地上,用笔在上面涂涂画画,嘴里低声念诵后,又趴在布上轻轻吹气。
为了避免受到阴料的侵扰,我只看了一小会儿,稍觉不适后便赶紧跑到屋外回避。
坐在楼梯上等了大约快四十分钟,大伟才从里面出来,说老僧已经准备好了,让我进去再休息一会儿,顺便询问一下有关我的情况。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青紫手印,跟他进去,听他用t语和老人交谈半天,接着老人的眼睛便直直地看向我。
我被他看得浑身都不自在,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瞟,最后只能盯着他肩膀上的刺符发呆。
原本以为老人会说些关于瓦萨的事情,但他没有,却问了我一个让我连做梦都没有想到过的问题,我们家里有没有修行中人?
听到大伟的翻译我整个人都蒙圈了,我家?想到我那半个佛教徒的爹,和我光交善缘却无意皈依的漂亮母亲,我都笑出声来了,忙冲着老人摇头否认。
老人的目光中闪过一丝困惑,却没有坚持再问,朝我慈祥地笑了笑便岔开了话题。
这可是我们见面后老人露出的第一个笑容,大伟和阿平都显得十分诧异,却也没再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