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母元君抿了抿唇,不知道怎么回答。
她甚至于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样答应了,然后又怎么样推开那个已经褪了色的老木门,听着上面铃铛丁零当啷的轻响声音,然后穿过一个个放着古物的柜子,在那斑驳的阳光和被激起的,在阳光下散着如金子般光芒的细小飞尘里走进来。
坐在这里,捧着热茶,然后习惯性地先闻一闻昆仑之上花茶的香气。
是的,不知道。
就好像是自然而然,像是烙印在这身体和真灵当中的痕迹,哪怕是早已经在外历险,生死厮杀不知道多少年,还是这么轻而易举地就占据了金母元君身体的本能。
她喝了口茶,语气稍有些僵道:“……很好吃。”
“……夫人,的茶泡得很香。”
珏怔了一下。
而后从阁楼上传来了一声大笑:“啊哈哈,夫人?”
“哎呀馆主要是有这个胆量的话,那确实是夫人咯。”
“这么多年的感情,那孩子都得出来了!”
之前偶然,误触,不小心等等诸多形容词加持之下,总之是自己把自己撞得鼻青脸肿的水鬼提着快乐水,忍不住大笑着走出来,而他的笑声也让这个时候还在赶稿子的伏特加娘娘抬起头来,然后用画笔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停下来了。
谁知道怎么回事!
那个甲方突然就开始死命得催,催,催!
真的是,就好像恨不得马上让她把成稿交出来似的。
可恶啊,怎么的你有钱了不起啊,甲方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吗?!甲方就可以这么嚣张吗?!啊?
还甲方爸爸?
我呸!你个甲方逆子!
等老娘画完,再也不接你的单了!可恶!
着急着急着急?急什么急?催什么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