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一山迟疑地摇头,没说话。
“我告诉你吧,他们就是一条线上的人。你把人家手脚都斩断了,人不恨你?天理难容。不说,你肯定不会知道,某人已经不下五次表示要拿下你了。你再不反抗,就等死吧。”
“对了,人家早就防着你了,在你身边安插人监视你,你还一无所知,以为衡岳都掌握在你手里啊。”邓晓芳毫不避讳地指出,“衡岳市长英朝晖,你以为是个摆设啊?”
许一山嘿嘿笑道:“组织任命,我只能遵照执行。配合工作,相互促进。”
“屁话。”邓晓芳忍不住骂了一句,“老许,你少在我面前装。你许一山是什么人,我邓晓芳比谁都清楚。反正我今天把底都露给你了,你看着办吧。”
邓晓芳算是孤注一掷了,她将心窝子里的话都掏了出来。
她一反过去的常态,变得凶狠、毒辣起来。
她的用意已经很明显,许一山必须上她这条船。
沈望不安地看看许一山,又去看邓晓芳,小心说道:“要不,我们从衡岳火灾入手?”
邓晓芳用眼色制止了沈望,哼了一声道:“老沈,你急什么?”
许一山心思如装了滚珠一样转了起来。他清楚,无论上谁的船,未必都是一条光明大道。他不想介入任何的权力斗争中。
而且他还有一个计划,如果容海他们抢先动了手,会不会影响他追回衡岳商业银行的存款?
在权力斗争中,当事人只会从自己利益角度出发,他们不会关心还有成千上万老百姓的存款面临着损失的局面。
当然,他们是不会在乎这点存款。可是,这些存款牵涉着无数家庭的希望。
他想,这场权力斗争中谁会最后胜出,谁都没把握。但无论谁胜出,最后吃亏的都是普通老百姓。
他果断起身,苦笑道:“邓晓芳,沈总,今晚你们说了什么,我都没听到。今晚我就是个聋子,瞎子。对不起。”
他头也不回往外走。
此刻,心里有个声音在呼喊,绝对不能卷入这场斗争中去。
邓晓芳没阻拦他的离去,甚至都没喊他。
沈望跟着他往外走,欲言又止。
等电梯的时候,许一山冷静对沈望说道:“麻烦沈总你转告一下邓晓芳,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