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二。
封丘北门,水军大营。
兵部尚书苗人龙望着江面上满载军兵的踏桨战船,心头依然犹豫。
他觉得司马锐坐上皇帝宝座之后,变化太大了。
难道,面南背北的九五之尊,就听不进意见了?
乾纲独断,也须知忠言逆耳嘛。
「陛下,一次送过江十万禁军过江,这动静,也太大了。」
「一旦飞燕王反应过激。」
「咱们双方的默契和平静,就将彻底打破!」
「您真不担心?」
「以她的性子,带着百万雄师马踏江南,都不是不可能啊!」
司马锐轻抚着颌下长须,一身明黄色黄袍在夜色下烈烈作响。
他面沉如水,冷哼道。
「苗爱卿,你要是怯战!」
「朕可以换人!」
「大军刚刚出发,算不得临阵换帅,兵家大忌。」
苗人龙吓了一跳,赶紧跪倒在地。
「陛下!」
「微臣从不怯战!」
「微臣所言所行,皆是为国考虑,为陛下分忧哇!」
司马锐长叹一声,上前两步,扶起苗人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