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儿则小心翼翼接过茶水,时不时还向茶杯里呼气,小抿一口后,唯唯诺诺的端着茶杯,悄悄打量面前执黑执白的蓑衣客。
阳生子左手拿出掉落地面的两颗棋子,询道:“大人,这两颗棋子您给落下了。”
执黑子蓑衣客点了点头,依然没有出声,只是右手抬起指了指面前的废弃棋子,示意放这里即可。
阳生子放下两颗棋子,就拉着小女娃在一旁蹲着等着天晴。
说来也奇怪,棋盘上黑白棋子都呈攻势。
双方都没有打算给自己留退路,即便用尽最后一兵一卒也要将对方围剿殆尽。
这是阳生子首次见到这种棋局,眼界大开。
当双方棋子博弈到一人只剩一颗棋子之时,白子蓑衣客就要落下,天空似有一丝闪电雷霆游过。
这时一辆马车缓缓驶了过来,停在凉棚一里外的路边上。
阳生子目光看去,此人是这青瓦镇上的拉车马夫魏青。
中年汉子马夫魏青身材高大,肌肉发达,唯独脸上有一道深浅不一的刀疤。
汉子抹了抹脸上的雨水,手背顶了下头上的斗笠,转头看向对弈棋局的两名蓑衣客。
“二位大人,是要去那青楼红衣牌坊,还是要去榭花舍饮茶?”
始终对阳生子二人未曾言语的蓑衣客,黑子蓑客未曾转头,只是盯着面前的棋局,声音却铿锵有力:
“老伙计看我二人身上有多少银两?两顶斗笠,两身雨蓑不过二文银钱,哪有钱去那青楼牌坊,榭花舍饮茶。”
“不过。”黑衣蓑客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坐一坐车去镇上还是可以的。”黑衣蓑客转头斜睨一眼。
未出声的白子蓑客将白子一撇在地,“说得好,俩老儿就恭敬不如从命了,不过先说好到了镇上可不许赖皮,多要你那份车钱。”
俩老儿黑白子蓑客随即起身,坐上马车。
马夫魏青笑着连连说道:“好的,好的,童叟无欺,绝不欺市。”
然后马夫魏青随手从车架里找了两顶小斗笠、两披雨蓑,丟给凉棚内的阳生子二人。
“小家伙儿赶紧戴上斗笠,雨蓑滚回家去,大雨天的瞎出来折腾个什么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