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二叔给刀疤男口服外敷后,右手翻弄刀疤男眼皮,确认人还没死,一屁股坐在藤椅上,左手止不住地发抖。
应该是某种后遗症的缘故,又想起忘了什么,赶紧走进侧屋拿了一根烟杆子出来,原来是烟瘾犯了。
最先被吵醒的是大儿子阳生子,这死鬼老爹在里屋捣鼓什么,扰人清梦,罪大恶极。
阳生子穿上叠好的衣裳,走向内屋一看,一名刀疤男子直直躺在地上,衣服上浑身是血,就连土石地板上都染上红色印记。
他那死鬼老父亲却躺在藤椅上抽着旱烟,巴拉几口,不时还吐出几个烟圈。
阳生子一拍额头。
阳二叔没有接话,只是抬头望着天,头也不眨。
阳生子瞧着死鬼老爹这幅模样,便不再盘根问到底,天大的事儿塌了有他老爹顶着,老爹不死咱就永远啃老。
阳生子转身去侧屋,心想弟弟这小子今儿怎么还不起床,转身进屋的阳生子急忙打住,斜靠土墙,正看着弟弟阳生闲一本正经在课本上乱写乱画。
阳生闲没有抬头,只是自顾自说道:
“今儿个一年才能有一次的学堂大会,我已经准备《思辨.论古今》一题,要让那讲课老师拍案叫绝,学子心悦诚服。”
阳生闲放下手中的笔,轻轻盖上笔筒,一条不紊道:“论三十年前大楚朝廷被一百八十宗门仙派围殴致死为何无人为其击鼓沉冤?”
只见阳生闲眼眸放光,气息内敛,颇有王者之风。
阳生子先是大叫一声“好”,后又紧锁额头。
阳生闲出门前丟给这个哥哥一句话:
“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顶着,只要咱爹不死,永远是老子抗塔儿子跑路。”
…………
阳生子出门打算把昨天的事儿办了,肩挑扁担,临近邻居家,想着还是打声招呼好。
寡妇槐葭走出门外,看见来人是阳生子这小子,笑盈盈走进屋子拿了一份糕点出来。
阳生子心头暖意些许。
阳生子循着视线望去,门楹上挂着一把残破古剑,听说完整的古剑有三尺七寸,而这剑尖顺带剑身却被削去小半,剑长三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