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今这是在县城,有黄家撑腰,他才不怕易大丫。
于是指着她的鼻子,继续骂道,“你少狡辩了,要不是二叔寄的钱,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钱,又是买马车又是修新房的。”
“我可告诉你,咱家可没分家!二叔寄回来的钱,理由上缴给咱奶,由奶进行分配和处置。”
这一点他说得倒没错。
在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尊卑有别、长幼有序。
易老太还活着,大房和二房又没有正式分家。
那么,每个家庭成员的收入都应该交给易老太。
然后再由家中长辈,进行均等分配。
只不过过去在大河村。
一来易老太没管过老二一家死活。
二来易茗雪又过于强悍,令人惧怕。
易老太以及易家大房是敢怒不敢言。
可如今到了县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于情于理,公众都是会站在易老太这一边的。
在搞明白了这件事情之后,易老太果然又开始了她的表演。
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易茗雪便开始一边哭嚎一边指责。
“好你个不成器的死丫头!我辛辛苦苦把你爹供养出来,如今你爹出息了,好不容易给我寄点孝顺钱回来,竟叫你给这般糟蹋了!”
“你大伯被你打得半身不遂,弟弟妹妹叫你教得目无尊长;如今竟连这一家人吃饭的钱,都叫你给挥霍了个干净!”
“哎哟,我的老天爷诶!这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天理拉!”
易老太在黄家吃了大半个月的干饭。
如今当街嚷嚷起来,那是越发的铿锵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