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简直莫名其妙,“嫂子你在说什么?那马车本就是车行的,如今东家有安排,自然不能让我们随意私用。”
眼看着接亲的队伍就要出发,刘大有些焦急的催促道。
“用马车还是喜轿有什么打紧,别叨叨了,赶紧出发吧。”
可那刘大不说话还好,一说,直接戳到了他媳妇的肺管子上。
刘大媳妇当场就发起飙来,“你们知道个啥?当初订亲时,我与我五叔一家可是说好了的。二弟如今在车行办事,不仅能赚钱,以后家里用车也方便。可我这刚夸下海口,转头接新娘子这么大的事儿,你们却只用喜轿不用马车。可叫我这关系怎么处?也叫我五叔一家在村里人面前怎么说?”
刘大仔细一琢磨,觉得自己媳妇说的也在理。
但这事儿该早做打算,于是也不高兴道,“那你咋不早说?现在都要出发了才提!”
说到这个,刘大媳妇就更不高兴了。
“我哪儿知道,这铁板钉钉的事儿也能出岔子。易茗雪这人也真是的,明知道别人家要办事儿,还非得把马车扣下。”
刘二见自己嫂子越说越过分,赶紧制止她道。
“嫂子你别乱说,此事和东家没关系。眼下又没马车可用……”
“怎么就没马车了,她易茗雪家里不是就停着一辆吗?”刘大媳妇越说越大声,吵得不少人都朝他们这边看了过来。
刘大一拍大腿,“对呀!二弟,你快去找易大丫借!”
“不行,此事不妥……”刘二想拒绝,但刘大两口子态度坚决。
加上里屋的刘大娘探出半个头来,病态的脸上带着些担忧的询问。
刘二不想让他娘操心,只得被逼着朝易茗雪走去。
易茗雪人虽在礼房,但就刘二家这两间土屋,隔壁说啥连几岁的小孩儿都听得一清二楚。
很快,刘二就面带难色的找到了她。
人虽是站到了她面前,但嘴却迟迟张不开。
也不知道是准备成亲太累了还是怎么的,刘二的眼下带着一圈很明显的青色。
易茗雪知道他为难,于是主动将马鞭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