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一刻钟也不想和这群大男人同挤在一个密闭的空间里了。
车厢内的动静自然也没逃过易茗雪的耳朵。
而就在她侧耳聆听的这段时间里,朱县令的行程官已经先行抵达。
朱县令难得出巡,自然派头十足。
人还未到,声音先致。
“朱县令到——”
随着一声响亮的吆喝,已经入座的诸位粮商全部都站起身来。
众人脸上全都露出了惊讶和不解之色。
“怎么回事?朱县令怎么来了?”
“莫非是茗记请的?易大东家竟有这么大的面子?”
“可咱们这是粮商宴会,朱县令来干什么?”
“……”
事实上,与众粮商一样闹不明白的,还有易茗雪本人。
虽然她和朱县令打过几次交代,但都是关于修路的事。
今天这场宴会,是茗记的私事儿。
朱县令为何会不请自来?
虽然也是一头雾水,但易茗雪还是率人迎接了出去。
别看朱县令平常懒于政绩,但在外头、在百姓面前,他的样子还是摆得很足。
一下马车,就见外头乌泱泱跪了一地。
忙笑眯眯的命众人起身。
见易茗雪迎上前来,更是笑得一脸和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