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可能!”林管事简直难以置信。
“朱大人已经采信了他的证词,你若再不自救,只怕就要以谋杀和坑骗两项罪名,被秋后问斩了。”
说完,易茗雪还慢悠悠的替他斟了杯酒。
虽然不想承认,但林管事心里其实早就有了答案。
毕竟,以严世忠的本事,他若真想捞人,自己早就已经离开了这个鬼地方!根本不会被关押这么长的时间。
他只是不敢相信,自己给严世忠当牛做马半辈子,到头来居然就这么轻易的被抛弃。
林管事颤抖着双手,缓缓展开了严世忠的证词。
却是越看越愤怒,越看越心凉。
“虽然他对我有恩……但怎能这样对我……”
“这里头的事分明都是他命我去做的,怎么到头来竟全成了我贪图钱财,自作主张……”
易茗雪也同样不解的耸了耸肩,“看起来,林管事这是跟错了人呐。”
片刻之后,林管事再抬起头来时,双目已经变得赤红如血。
“你刚才说,我能自救?我要怎么做?”
……
鸣山的山难看似动静闹得很大。
但实际的重心几乎都被转移到了这桩骇人听闻的命案上来。
最匪夷所思的是,一起看似谋财害命的凶案背后,竟还牵扯出了一个关键人物。
——常熟米庄的东家,严世忠。
该案落网的犯人,全都指认此事为严世忠指使。
是他为了搞垮茗记,重创易家车行,因此故意派人捣乱企图让易茗雪摊上命案。
当一份又一份的供词全都被送上朱县令的案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