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老曾,你眼睛怎么了?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
朱氏还沉浸在险些失去儿子的惊惶之中,又惊闻丈夫患了眼疾。
一时慌得手足无措,不知该如何是好。
曾夫子一声苦笑,“告诉你又有何用,不过平添一人苦恼罢了。”
他这几个月不知寻了多少办法,可都没办法治愈这眼疾。
后来还是从他一个同窗好友处得知。
这种病,无药可医。
而且病情还会愈加严重。
他是夫子啊,需要以身作则,手不释卷;还得替弟子们批改作业,指点概论。
可如今他就快要变成个瞎子了,哪里还有资格为人师表、教书授业。
朱氏闻言,瞬间眼泪就流了下来。
“大夫,锁儿应是无碍了,你快帮我相公看看。”
谁知那大夫当即摇了摇头,“曾夫子早已寻我看过了,恕老夫才疏学浅,实在是无能为力。”
到此,易茗雪算是彻底搞清楚曾夫子拒收新弟子的原由了。
她隐约有些想笑,不过被她强行忍住了,“曾夫子平日是否经常挑灯夜读?”
曾夫子点了点头,“曾某不才,一直在备考明年的科举。”
易茗雪又问,“那敢问夫子的书房,是否光线不佳?”
曾夫子微微一愣,倒是那朱氏抢先一步。
回答道,“没错,前年修缮房屋时,我将相公的书房搬去了西次间。那边绿树成荫,夏天的时候比较凉快,不过光线确实要差上一些。”
“那就没错了!”易茗雪做出结论。
“夫子这是常年用眼疲累,加上环境和光线不佳所造成的。确实没办法恢复如初,但也不是全无办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