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休絮烦,夜晚还是降临了...
咚!——咚!咚!
“天寒地冻!!”
梆子的脆响掠耳而过,盘腿养气的丁长生缓缓睁眼。
三更天,这是第五位扎彩匠同萧家约定好的交货时间。
好巧不巧,子时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重的时刻。
人借势,鬼借煞。
如果子母凶此时来袭,凶威必然大涨。
经过了临摹虎伥拘魂图的洗礼,如今的丁长生单单耳聪目明这四个字已不足形容。
就连刚刚打更人快步从其铺子前走过而引动的呼吸声他都听的是一清二楚...
“来了...”
一股阴风踏地而来,直扑这间扎纸铺子。
“我来取货...”
简单四个字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丁长生双耳微动从此人粗重的呼吸声便清楚其是一位练家子。
用一块黑布将大小纸人,闺房纸屋包裹捆扎得当继而缓缓开门。
门一开,顿时扑面而来一股腥风。
来人背着月光看不清楚面目,进门便伸手去拿那黑布包袱。
丁长生见状也不阻拦,只是微微错身同其拉开一定距离。
这不,眨眼的功夫。
炙烤皮肉的嗤嗤声顿时传来,只见那同黑铁塔一般的壮汉右手正冒着滚滚白烟。
“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