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没有良心?我被利用了那么多年,居然没有一点同情还拿我打赌?”厉行气得马上从地上跳起来,哪还有什么深痛恶绝?
“欸欸!你的自责掉地上了,快捡起来。”伯逍这次换边推了推。
原本他也不相信这厮有当内应的本事,躲在马房里与黎祈打着赌,输了第一回,加赌认不认错又扳回一成,再赌哭不哭,终于让他赢了!
厉行:……被提醒得慌了一批,只得面有难色地耸肩回望。
“行了!”黎祈也没打算再做弄人,“这事儿还没到头呢!就不怕那个女人又从哪儿窜出来抹了你的脖子?”
仨同时摸了摸颈项,心里拔凉拔凉的颤抖了下。
“还好有谚哥陪着。”伯逍害怕地想抓住裴谚劲装的衣摆,却被来了记刀眼而打消了主意。
看着另外两人也想凑近,裴谚气得“滚远点!”
此刻的裴谚直觉庞大身躯在仨中间有点突兀,变成护卫了?
既然都安排了熊孩子的聚首,为何又要他来掺这淌浑水?
思及此,裴谚叉着腰愁苦地抹了把脸,好像是他求着来的啊……
仨熊孩子没有多大的本事,卖乖讨好倒是道行高深!
他环着胸意味深长地觑了厉行一眼,提醒道:“接下来的日子,看好了,哪些人需要消息,先来跟我商量一下,别给我搞些有的没有的。”
这才是娧丫头真正的用意吧!
她要留下单珩的目的,他清楚得很,自然不会多加阻拦,在此之前先把人给好好关在地牢要紧,相信君家兄弟已经在风尧军营里等着接应了。
“我知道了。”厉行被凌厉的目光扫了一眼,尴尬地绞着手回答,从来没有想过细作的身份也会有改变的一天。
裴谚莫可奈何地又是一声叹息,还是赶紧将这仨送出潇湘竹林吧……
……
雍朝.承凤殿
因为宫中大宴受了风寒,至今尚未痊愈的黎后,宣召了敬安伯府的嫡女入宫侍疾,按足了礼数被锦戍卫请入宫的颜娧,正闲倚在凤榻旁与两个闺蜜说明着最近的情况。
看着两个闺蜜落寞的神情,颜娧不由得嘴角抽了抽,怎么在事件中间之人还没摆脸色,在雍城皇城里等待消息之人反倒对她摆起脸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