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儿!?”雍德帝不可置信的上前,追问仍淡定抚琴的女子。
亡故了十余年的结发妻子,为何会在苍蓝江上画舫内抚琴?
即便不是亡妻,为何那一颦一笑能与亡妻如出一辙?
女子轻轻颔首,这一瞬间船舱门户全然落锁紧闭,黎承护在雍德帝身前,迅速拔剑指在女子颈上问道:
“报上名讳!”
黎祈依偎在父亲身旁也以小身躯护着,目光灼灼的看着好生眼熟的女子。
女子气定神闲的抚完雉朝飞,清冷的嗓音才传来。
“当今还有谁能请出松石间意?”
黎家世代典藏的名琴,在黎后过世后请回了黎家,已十数年未见,但栗壳色漆,灰胎为参杂金银朱砂粉末的八宝灰,的确是黎后的松石间意。
“瑛儿真的还活着?”雍德帝欣喜若狂又一步趋前。
“父亲!我们今天是来祭奠母亲的!”黎承剑又前进了一分,焦心着门外侍卫一点营救动静也没有。
雍德帝一瞬迷茫,转眼清醒。
是啊!当年他亲手为黎瑛殓的葬,烧了她的肉身,将骨灰洒在这苍蓝江。
因此年年带着两个儿子到江上祭祀。
雍德帝收敛了心神沈声询问:“还不报上名讳!”
“我是你娘亲!”黎莹失望儿子反应没孙儿好,但至少还是醒神回来了。
众人:“......”
雍德帝与黎承怔愣许久,完全无法将理解听到了什么。
黎莹察觉黎承眼里的困惑,难不成没认出她是谁?只得对着他道:
“承儿不认得祖母了?”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