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不是想哭?”厉煊低头在她耳畔细语着:“老实招了吧!男人有得是办法让女人讨饶。”
实打实令人战栗的恐吓啊!
颜娧提气踩着他的胸膛,顺着反折藕臂回身腾空,跃出他的牵制,已做好落水准备,长鞭又追击而至,将人绑捞上岸,重击在崖壁上。
虽有撞击心里准备,真撞上崎岖不平岩壁,仍疼得撕心裂肺,五脏俱焚,心头弥漫着不甘心,浅浅呕了口鲜血。
原来武侠剧没骗人!
收到重击重伤真会呕血啊!
“究竟到姜宅何事?”厉煊未曾想她还能跳脱,一脚将她踩趴在河岸石砾上。
颜娧倔气不愿妥协,自小被受出了一身“骨气”,怎可能对此等皮肉疼臣服?
等不到响应,厉煊曲膝蹲在她身侧,长臂靠在膝上,另手长指自腰部往上游走在夜行衣上,停在后领上。
“本世子说了,男人多得是办法让女人讨饶。”厉煊抓住了她衣裳后领,一阵撕裂衣帛的呲啦声回荡在幽夜里。
没有预期的凉意,熟悉的水安息香气覆在她身后,禁锢的长鞭四散碎裂,她忍着全身痛楚迅即坐起身子,揽紧身上衣袍。
在回首瞥见承昀为她覆上衣衫,心疼自责的深邃星眸,本以为流不出泪水的眼眸,涌出阵阵水气模糊了视线。
承昀扇转来回,逼得厉煊抽出腰际软剑御敌,数招来回,风动砾石,水溅丈高,骨扇软剑交缠,难分高下。
承昀掩不下怒意,另掌腕转成风往厉煊胸膛袭去。
厉煊惊觉掌袭驭气成甲,也没能拦下这迅疾掌劲。
一阵心肺震荡,厉煊收了软剑单膝跪地,呕了一口鲜血,不服气问道:“西尧摄政王世子,为何突然出手?”
那凌掌厉风劲,不需多加臆测也能知晓,能单掌击穿硬气甲是何人手笔。
“伤我爱妻,不取性命,已苟且于两国之交。”承昀冷情薄情的眼眸扫过厉煊后,径自扶起一旁静静落泪的颜娧。
爱妻?小姑娘竟许了人了!
厉煊以袖拭去唇上血渍,心里在此时漫上满满不平之意。
怎么残虐都没哼唧一声的小姑娘,这时委屈的伏在承昀怀中嘤嘤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