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疏影傻傻地握着水管,看着那堵穿着白衬衫,在日光下,衬衫半透明,隐约看得见他衣下,那宽厚健壮的背部肌肉,随着他动作起伏,那结实得没一丝赘肉的男人身躯,看起来很有力量,害她脸红耳热,心跳紊乱,口干舌燥,脑子被各种不干净的想像塞满满。
“喂?”
他忽然回头,她怔住吓得拽紧水管,这一拽不得了,水柱全往自己脸上喷。
柴家澍愣住,赶快拿走水管,但是她的头脸已经湿透。
他哈哈大笑。“你怎么搞的?叫你控制好水柱,你往脸上喷干么?”
“我想洗脸不行吗?”她恼羞成怒。
“去把脸擦干……”柴家澍拿好水管,冲掉摊台的泡沫。
他将台子刷得亮晶晶,在阳光下闪着银光。
“可以当镜子用了。”宋疏影在摊台上龇牙咧嘴做鬼脸。
“很清楚喔。”摊台映出柴家澍微笑的脸。
“谢啦!”宋疏影买甘蔗汁请他喝。
两人坐在干净的摊子上喝甘蔗汁。宋疏影还顺便买走卖花摊剩下的野姜花,放摊台上,淡雅花香在炎热午后,散发令人心旷神怡的香气。
暖风徐徐,花香弥漫,甜甜甘蔗汁清凉润肺,日光暖暖烘着皮肤,这一切好舒服。
他们并肩坐着,看着来往的人们,享受这惬意的时光。他们没有聊天,可是呢,宋疏影有点不自在,虽然生气,她依然对他有感觉,她压抑着想往他肩膀靠去的冲动。
柴家澍也是,他好喜欢这样跟她坐在一起,舒服,没有拘束。他想到结婚前,他也这样随兴,爱去哪就去,爱做啥就做,可渐渐地,宋梓煦耳提面命的老是告诉他注意这、注意那。宋梓煦受过专业医学教育,到哪儿都先注意卫不卫生,这是好习惯,但有时也带来很多限制。好比像这样坐在菜市场摊子上,喝菜市场的甘蔗汁,对宋梓煦来说是不可能的事。
他们惬意地休息一阵。
柴家澍先开口,他说:“你知道吗?野姜花洗干净后用面粉炸很好吃。”
“真的吗?”
“你没吃过?”
“没有。味道很好吗?”
“嗯,你想吃吗?我晚上下班时,可以炸一些带去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