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妖这态度有点冷淡啊,不会觉得它在谈条件吧?
虽然确实是在表达自己的要求,但好像该先说两句表忠心的话再去谈。
这种大妖脾气真大,不过应该还可以弥补。
晚上八点,城市被璀璨灯火笼罩,出租车驶上一座大桥。
无名转头看了看池非迟放在手边的塑料袋,又看了看半开的车窗,咬了咬牙,叼起塑料袋用力甩出车窗。
“哗啦!”
塑料袋被风吹响,很快随着车子疾驰带起的风飞出大桥护栏。
池非迟被惊动,立刻回头,只看到有白色的东西坠向大桥,无名前爪还放在车窗边缘,而原本放在他手边的塑料袋已经不见了。
无名把它装玩具老鼠、毛线球那个塑料袋丢了?为什么?
如果他没猜错,那应该是无名之前的主人那里卖给它,又被它从垃圾袋中翻出来收藏的。
无名前爪搭在车窗上,发现塑料袋飞走的地方很快随着车子前行再也看不见,突然感觉懊悔和揪心,很快心里又多了一丝慢慢溢散开的轻松,看着立在桥边、不断闪过的一排排路灯,双眼有些恍惚。
它早就知道那个女孩不会再抱着它举高高、不会再用额头蹭它了,它也知道,就算那个女孩找过来,它也不会再回去了,而那些玩具早就该丢掉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现在它也不要她了,所以它……
它才不会选择原谅,只想把有关她的一切全部丢掉!
“先生,怎么了吗?”听到声响的出租车司机疑惑问道,“刚才……”
“风太大了。”池非迟探过身,把无名那边的车窗玻璃升起来。
东西是无名自己丢的,耷拉着尾巴和耳朵、一副难过模样的也是无名自己……猫果然是蛇精病,还得小心无名别一时抑郁、想不开跳车自杀。
二十多分钟后,出租车停在真池宠物医院外。
池非迟付了车费,抱着无名下车。
非墨带着非赤从空中飞下来,停在池非迟肩膀上,跟着进了医院。
医院大厅里的灯光没有过于亮白刺眼,装潢选色也偏向于更贴近自然且不会显得过于肃重的木色,但空气中隐隐飘荡着的消毒水气味瞒不过嗅觉敏锐的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