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嘴唇上血迹未干的男人时，瞳孔骤然缩了几下。
方才，他很快就从小果那边脱身，几乎是一路跟着楚瑶瑶来到了这边，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殷时与抱着她走进了屋。
他不敢深想，便一直在外面等着，而如今看到了皇帝出血的唇，他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陛下。”蒋川跪在地上给殷时与行礼，语气尊敬，但是沉下的眼神里满是阴郁。
殷时与倒是一点儿也没有被抓包的紧张感，语气依旧淡然。
“起来吧。”
“诺。”蒋川站直了身子，又不自觉将目光转向了殷时与受伤的唇部。
感受到了蒋川复杂目光的殷时与，此刻非但不心虚，反而隐隐的带着些得意。
他温声道：“爱卿，这里可是楚府的后院，你这等外男是怎么进来的？这怕是不合礼数吧。”
蒋川再次低下头，努力控制住内心极度不甘和怨恨的情绪。
不合礼数，你和一个未出阁少女共进一屋便是礼数吗？
“陛下，臣今日本是想富阳郡主叙旧的……”
这话说得暧昧又意味深长，有种故意让殷时与误会的含义在里面。
殷时与倒是也不恼，他依旧保持着得体的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冷漠无情。
“日后蒋爱卿还是不要找富阳郡主叙旧了，毕竟，待到大选后郡主便是要入宫做娘娘的，蒋爱卿，可记住了？”
蒋川猛然抬起头，一时间甚至连平静的神色都控制不了。
皇帝的话已经说得很明了，甚至带着警告的意味在里面。
许久后，蒋川才低声应道：“诺。”
殷时与故意用手摸了摸还有些肿痛的唇瓣，故意“嘶”了一声，似是埋怨道：“郡主咬得有些重了。”
蒋川的拳头已经不自觉握紧。
这一刻，皇帝嘴唇上的伤疤就仿佛是一件值得炫耀的胜利品，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