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人不可置信地看向了青年，“慕然，你怎么过来的？你怎么会来？”
青年扶住中年女人，声音沙哑，“这瞒不住我的，我会一直守在兮兮身边，会替她来照顾你和爷爷奶奶。”
“不，不行！”中年女人摇头，扣住青年的胳膊，“你不可以这么做。兮兮临终前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可以忘记她，你不要……”
“我不会忘记兮兮，这辈子都不会……我会一直等着她。”
“你这辈子都等不到她了。”女人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青年惨笑，“等不到也要等，一年等不到我就等一年，一辈子等不到我就等一辈子。”
中年男女悲痛欲绝，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殷时与捂住疼痛的心脏，朝着前面走了几步，突然顿住了。
前方摆放着一张黑白画像，那画像正是那个阳光明媚的少女。
那张和瑶瑶有七成相似的脸在笑着。
殷时与疼得浑身难受。
恍惚间，他看见那个青年走过来，就这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他听见青年道：“她还好吗？”
殷时与捂住疼痛的心脏，“你是谁，你究竟是谁？”
青年笑着，“我是谁，你心里不是已经清楚了吗？”
青年的身影慢慢消失。
殷时与眼前突然一黑，他醒了过来。
他瞪大双眼看着天花板，开始喘气。
他心慌得厉害，浑身也疼。
方才的梦殷时与记不太清了，但是他总觉得那个梦似乎让他很难受。
以至于现在他已经醒了，也控制不住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