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看了看孟珙和余街说:孟老哥应该晓得,洪州纠结起来的贼人仗势城坚墙厚,铁了心跟着临安府对抗新宋朝廷。
他们要是相安无事也就罢了,野心不断膨胀,竟然派出水师船队在大江上公开拦截来往的船只,搜查、摊派捐税。
长此以往,必然叫他们阻断大江航道,断了咱新宋的营生和神威军的粮草辎重运输。这就好似一根毒刺扎在咱新宋身上,必须得拔了。
赵指挥使认为:临安府居然阻挠神威军南海编队的海船游弋杭州湾,又变着戏法的支持洪州的贼人造反,做着独立小王国的黄粱美梦,必须将他们敲打醒了。
正好,咱们就拿洪州来试刀。
他说:洪州属于江南西路,拿下洪州可以震慑两浙的遗老遗少,又叫他们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找不到任何说辞挑拨是非。
众人都将目光汇聚到孟珙那里了。
过去,荆湖军遥领江南西路,洪州算是他荆湖军的势力范围。
余街也不便插嘴。
诸公都静静的等着孟大将军说话。
孟珙吃过一道茶后干脆的表态支持,他说洪州城里盘踞的民军和他没有瓜葛,这些贼人梦想割据洪州,依托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派捐收税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他认为神威军已经收复江东,神威军的水师必须保证大江水道的畅通,胆敢违反新宋的法令作乱者都要消灭、清除掉。
老曹欢喜啦,诸公一致同意对洪州用兵。
最后,赵飞燕说军务一向视为最高机密,很少这样拿到桌面上来商议,涉及向洪州用兵才第一次摊到桌面上来,诸公务必严格保密……
赵飞燕在成都召集诸公议事,赵玉林也在建康的府衙议事呐。
他吃了转运使一个警告后觉得该将左右的副职和手下拉到一起好好谈心,把新的规矩立起来。
这不,建康府的诸位通判和各种“使”的官员就应邀坐到议事厅里。
这些官员一进到议事厅就呆住了,里面一张大圆桌子摆在中间,桌子上摆放起了每个人的桌牌,原来那种知府大人高高在公堂之上,官员左右两列分坐的茶几蒲团摆色都不见啦。
赵玉林见到这些人都是傻呆呆的站在原地,笑哈哈的说站着干啥?
诸位快些入座,本官有事要说。
众人才走过去四平八稳的坐下疑惑的看着他,似乎在问:这是要吃酒席吗?咋还不上菜呢?